斯莱达斯

Parallel and equal up and down.

看到这个庄园了吗?搅翻它!9

  纳撒尼尔·诺威尔。

  守夜人的双胞胎哥哥。

  因为不明原因折磨疯了守夜人的养母然后自杀,尽管他的父亲一口咬定是他杀。

  纳撒尼尔不喜欢这个‘经历’。

  这毫无意义。

  没有任何动机的抓捕。

  根本一点说服力都没有。

  透过玻璃窗,年轻的治安官之子凝望着被风月覆盖的森林。

  决定既然已经做了,就这样一事无成地回去,怕是平不了众愤。

  那位伟大的治安官也决不会善罢甘休。

  纳撒尼尔大概能猜到诺威尔的真实目的,这位治安官已经彻底抛弃了他的小儿子,他不会允许一个‘死去的人’再次出现损害家族,又或是他自己的名誉。

  可他不能亲自动手,无论如何,让兄弟自相残杀是最好的解决方案。对于他这样重视利益的存在而言。

  纳撒尼尔疲惫地揉着眉头。

  他讨厌这种剧本。

  戏里戏外都讨厌,别说现在戏成了真的。

  那要怎么做……

  “请问有人在吗?”

  纳撒尼尔的冥想被这一声呼喊打破了。

  女巫?

  他第一反应这样想到。

  他实在想不出来这种鬼地方除了村民和目标人物还会有谁。

  想着,纳撒尼尔抓起凳子上的外套披上,蹑手蹑脚走了出去。

  他不敢惊动其他人。

  那都是治安官的人。

  但愿这位女巫夫人的声音没有被其他人听见。

  纳撒尼尔走出村庄,看到一名红发妇人正在村口站着。

  那人举目四望,看到纳撒尼尔像看到了救星一样,小跑过去。

  “这位大人,我的孩子生病了,请帮帮我!”说着,她就要跪下。

  “不必行此大礼。”纳撒尼尔眼疾手快扶起这位无助的夫人。

  冬天的草药藏得更严实,向人求助怕也是无奈之举。

  纳撒尼尔戴着面具,连双眼睛都看不清,所以没被发现端详。

  “夫人,外面风大,请随我进屋谈吧。”

  那位女士随着他回到房间。

  夜很静,大多数人都睡了。

  也有巡逻的人在,但他们不会拦着纳撒尼尔的,有斗篷遮住面孔,没人发现被纳撒尼尔带回来的可怜女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女巫。

  但是带回一个陌生人,这件事一定会被上报给治安官的。

  想到这,纳撒尼尔十分头疼。

  给了女人需要的药后,纳撒尼尔就让她回去了。

  他不是个好客的人,这也不是该好客的时候。

  那人走后,纳撒尼尔摘下面具放在桌上,思考着关于狩猎的处理。

  以假乱真总行了吧?

  纳撒尼尔冒出这样一个想法,但很快又被他给否决了。

  同时代的红发女士已经不多了,甚至可以说是没有,风险太大。

  他整理思绪,想明白自己穿越的意义是什么。

  或许没什么意义。

  纳撒尼尔垂下眼帘,把头埋进胳膊靠着窗子,呼了一口长气,后有抬起头,拿起桌子上为狩猎准备用的镰刀,就在这时——

  “把母亲还给我!”

  纳撒尼尔感觉到脖子处如坠冰窖的凉意,余光里是被折磨得不成样的女人,以及,一双如出一辙的深邃蓝眸。

  哦,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。

  纳撒尼尔并没有像常人一样,因为被挟持本能地颤抖,他的内心甚至称得上是毫无波澜。

  对于一个在殡仪馆工作的人而言,死亡已经司空见惯,即使那个将死之人是自己。

  他的心理不是多正常,小时候父母带他看过心理医生,如果没记错检查结果好像是什么情感缺陷的病。

  这表明了他不是什么正常人。

  但他不希望这同样表明了他经历的非同平常。

  “马上告诉我,钥匙在哪里,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
  伊塔库亚看着眼前人无动于衷的态度恼了,要不是母亲身上还有锁链,他早就带着母亲离开了,才不会在这里耗费功夫。

  “钥匙不在我这里。”纳撒尼尔淡淡道,“在那位治安官手里,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。”

  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你不是那个什么治安官的儿子吗?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有别的阴谋诡计?!”伊塔库亚觉得这人是在耍他。

  靠着墙壁的红发女人像是注意到了什么,支支吾吾想出声,只是她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,伊塔库亚一把将纳撒尼尔推到一边,只得先去安抚母亲。

  “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你在我这找不到什么。”

  纳撒尼尔撞上墙壁,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甚至有闲心思把玩起桌上掉落下来的面具。

  红发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面具,一双眼瞪得很大,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
  “治安官的房间在哪?”

  伊塔库亚安抚住母亲,粗暴地翻查了一遍房间,却一无所获,只得暂时相信纳撒尼尔的话。

  “最里面那间。”纳撒尼尔像设置好的程序一样耐心回答着问题。

  伊塔库亚半信半疑地离开了,以纳撒尼尔的身份。

  他并不觉得这个治安官之子在短时间内有什么能力再迫害到母亲,因为对方的腿在刚才摔倒的时候压在了镰刀上,已经骨折了。

  纳撒尼尔静静地看着伊塔库亚离开后,将视线对向无措狼狈的红发女人。

  “你认出我了对吗?”

  纳撒尼尔用了肯定的语气,红发女人的眼神出卖了一切。

  红发女人精神失常地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
  真可怜,她已经崩溃了。

  纳撒尼尔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红发女人还是同情自己。

  想着,纳撒尼尔从袖子里滑出一把不知作用的药。

  “还在啊……”

  这是他随身带着的安眠药,穿越前那几天总是失眠,这是一个月的量。

  在红发女人惊恐的眼神下,纳撒尼尔将药一吞咽肚,闭上眼,像是睡着了,再去看其胸腹,已然没了起伏波动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注:纳撒尼尔是cos穿,跟前边几个都不是一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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